泪水、噩梦与条件反射_受rou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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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受rou (第2/5页)


    狩猎的步骤如此简单——默许来客深入,静候魔物现形,待他四肢僵直,她便绕后、拧腕、碎瓶贯喉。

    黏稠温热的血液溅了安娜满身,可她似乎完全丧失了人类对于杀戮应有的畏怯,一下接着一下将碎裂瓶身机械地扎进面前男人的喉管。

    他是来调查她的,但她并不关心。惊恐扭曲的神色仅仅停留在这副溅血的皮囊之上,在她心底深处,唯有轻快的永恒的安宁。

    血泪交融的视野里,恶魔的触肢越过男子濒死痉挛的躯体,钻入安娜已被血腥液体染得看不出原色的衣物之下。随着她甜腻失控的喘息响起,手中半截酒瓶也应声而落。吸饱血液的触手比从前更为兴奋,在她深色衣裙下舞动不休,拱出脉搏般起伏的凸痕,如同某种怪物外置的心脏。

    那是红、绿、紫还有墙纸脱落的黄,阴暗的堆砌,诸般颜色的集合体。又一只新生的恶魔自尸体中爬出,伸展爬虫般的暗色主干,背脊密布的颗粒凸起耸动。她的yindao已经被占据了。触肢推过层层湿滑紧致的xue壁,盘屈在甬道与zigong中筑巢,将她的小腹挤压得变形。在禁忌交合中,仿佛已与她的血rou生长为一体,分不清是rou蔓插入蜜洞,还是根须自抽搐的内腔抽枝发芽。否则她怎会从自脖颈后绕回,抚摸她嘴唇的rou质末梢上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?每次抽离仿佛一度分娩,将她的一小部分连同零落的精神碎片带出体外。安娜迷醉地呻吟,一段雪白的腰肢浮起来,在晦暗中弓成承载月影的弧。痛苦?当然没有。水声粘腻,湿热的软rou在狂喜中吞吐触肢,这是神圣的分娩,就像玛利亚在马槽诞下圣子时也不会疼痛得嘶嚎,而是因巨大的愉悦而面露甘美笑容一样。

    ……上帝曾经也不过是异教徒的神。是罗马人纡尊降贵,允许进入万神殿的其中一尊泥像。

    另一只恶魔挥动触肢靠近。它无数个同伴像一团团烟雾,从老旧公寓楼的每一个角落升起。

    它们靠近了。

    触肢侵入她的口腔。咬着舌尖,将湿润的黏膜推入扯出。安娜的臀部被提起悬空,她喘息着敞开双腿,令那邪性、柔软的rou蛇贯穿另一个洞口。触肢没几下就捅开紧缩颤抖的内壁,隔着薄薄rou膜与另一侧入侵的异物贴在一起摩擦。

    这是人类不可能带来的快感。笛声如尖啸回荡,恶魔每次抽插,她的身体都如触电般痉挛弹动。最可怖的变作最可喜之物。水液源源不断从撑开xue口的狰狞根须上滑落,在暗室中银亮地一晃,仿佛刀锋的闪光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浑身发热,下体颤抖,眼周一圈晕红愈显皮肤苍白。期待着即将降临的高潮,它带来的高潮。她情不自禁抚摸着隆起的腹部。敞开的大腿被顶撞得摇晃,蜷缩足趾碰翻立在床边的超市购物纸袋。

    捏扁的饮料罐、杂志、过期食品、一把干枯的野草……杂物与垃圾倾倒而出。几块儿童积木滚入房间角落深浓的阴影里,最后是一瓶酸奶。

    玻璃瓶摔碎在地上。灰白的液体像人脑髓质一样流出来。

    安娜涣散的蓝眼睛忽然恢复了清明。在无与伦比的高潮快感中,她双腿夹着恶魔进出的触肢抽搐,小腹挺动,自腿间一股股喷涌透明爱液。

    她抬起一只手挡住女人因极乐扭曲的面孔。

    “我把一切都搞砸了。”她哽咽着说。

    暂时餍足的恶魔翻搅触手发出黏腻的水声,逐渐蜷缩回房间的角落,于是她得以拭去额角的汗珠挣扎起身。

    用颤抖的手指系上纽扣时,刚刚擦干的眼角再度滚过大颗大颗的泪珠。

    “鲍勃。鲍勃。”干裂苍白的双唇轻微翕动,安娜低垂双眼吐出近似气音的呼唤,“马克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牢牢钉在地面,似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正呼唤着孩子与丈夫。安娜僵滞站立片刻,随后神色恢复如常,快步离开了仍然充斥着不堪交媾气味的房间。

    马克打开房门的时候,发现失联已久的妻子竟然回到了家中。他惊疑地瞄一眼厨房中神经质地翻动橱柜杂物的女人,按捺住急迫逼问的欲望,犹豫许久,最终极为克制地问道:“找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面庞稍稍向他偏过一点,很快又转向橱柜。或许安娜确实分出几丝注意力投向他,又或许根本没有,她对他的提问置若罔闻,持续沉浸在将橱柜弄得一团糟的“劳动”之中,直到马克终于忍无可忍,快步上前将身体挤进安娜和橱柜之间。她被迫停下了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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