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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十) (第2/2页)
佩戴。 再往前几步,是一个女人的背影,收腰窄袖,婀娜多姿。 有种预感。 “嗨,你东西掉了。”柯灵叫住前面的女人。 果然是那个女钢琴师,汪娉娉崇拜的cheryl song,雷太太口中的宁宁,被雷天宇介意,让雷竟回避,但与她无关的叫雪宁的女人。 柯灵拾起那根红绳,举着,等她自己过来取,结果那女人呆立在原地盯着她看,神情恍惚,该不是和雷太太互换芯子了吧。 柯灵被这念头吓得直摇头,她不怕人,就怕鬼,无形的东西最致命,她觉得她打不过鬼,但鬼要是能吃,她照吃不误。 算了,她几步走过去,递上红绳。 “是你掉的不?” 女人才如梦初醒,还是那么恬淡优雅,微笑着和她道谢:“谢谢你,你是天宇的女朋友吧?” “呃——你是天幸的mama吗?”她问她也问。 消停是消停了,但她还是好奇。 柯灵注意到,雪宁的手抖了,刚拿在手里的红绳又掉回地上。 “不好意思,我手指受伤了,你能帮我系上吗?”她右手的拇指,无名指和小指都缠着橡皮膏。 柯灵弯腰捡起那根绳,不言不语拉过她的左手,天气已经很热了,她仍穿着长袖上衣,袖口很窄,柯灵朝上捋了捋,没来得及系绳,被她狠命甩开,但柯灵已经看到了,枯瘦的手臂上遍布淤青和针眼,再看她的脸,恬淡早已崩解,正裂出一道秘密被发现的惊惶。 柯灵没有迟疑,伸手拽回那只手臂,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,拉扯间被一个低沉的男声喝住。 “你又在闹腾什么?” 话音刚落,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,旋即一拧,虎口钝痛,相比疼,柯灵气炸了,继上回在机舱卫生间打晕她,他竟然再次为别的女人对付她,不问青红皂白,先入为主认定是她在欺负别人。 它爸的,姐不伺候了。 “姓雷的,你才给我消停点儿,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心狠手辣的臭赖皮,自以为明察秋毫,实际上黑白不分,死变态,睁眼瞎,下次见到我你趁早躲远点儿,再惹我把你脑袋揪下来炖臭豆腐,臭死你。” 还是不解气,扬起手里那根绳朝他脸上狠狠砸过去,被他张手抓住。 把死人再臭死一遍呗,雷竟第一次不合时宜地想笑。 柯灵没给自己机会看他笑,掉头就走,回头是狗。 雪宁迟疑着走到雷竟旁边,被柯灵惊到了,老四看似温和,心比谁都硬,从没人敢这么骂他,骂得还这么不符合逻辑,瞎子怎么能见到她。 “你误会了,她没欺负我,是我请她帮个忙……”她轻声解释,不想殃及无辜,何况还是天宇的女朋友。 “你刚刚怎么不说?” 语气不重,但并不让人感到轻松。 视线一直追着那道疾驰的身影,制服下的肩膀绷得僵硬,即使从后背也能看出倔强和执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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