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潛移默化

    夜晚的公寓裡一片靜謐，柔和的燈光灑在木質地板上顯得格外溫暖。初夏的空氣帶著些微悶熱，窗邊風鈴隨風輕響。

    陸芷舟剛下班到家，還穿著淺灰色的襯衫，袖子捲到手肘。她剛升任副主管不久，領導力與自信自然流露於舉手投足之間。

    林沐潔則坐在沙發上，剛從浴室出來，頭髮還有些微濕。她抱著一杯熱牛奶看著陸芷舟的背影，眼神裡有些靜靜的依戀。

    剛交往就決定同居，對林沐潔而言是種既新鮮又有些難以言喻的挑戰。她也說不清自己當時為什麼毫不猶豫的答應，或許是衝動，也或許只是太久沒有人這樣靠近過她。

    作為從未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，她第一次感受到，原來被年下那麼溫柔細心地照料竟是如此令人心動的事，以至於她實在拒絕不了同居的邀約。

    「今天怎麼沒傳訊息給我？」陸芷舟放下手中報告，轉過身來看著林沐潔，語氣平穩而柔和，卻讓人無法忽視其中的詢問意味。

    林沐潔一怔，小聲說：「我想說沒什麼特別的，所以就??」

    「沒什麼特別？」陸芷舟走近她，眼神帶著淡淡的笑意，語調帶上親暱，「我那麼想妳，妳都沒有想我？」

    她們昨晚第一次坦誠相見，儘管沒有更進一步，但多少開啟了林沐潔新世界的大門。如今陸芷舟這句話帶有點挑逗心態，像是故意輕撥她慌亂的心。

    「我有想妳。」林沐潔的臉瞬間紅了，她低下頭，耳根泛起淡淡的粉色，語氣不安地說：「只、只是?我??」

    陸芷舟沒有立刻回話，只是靜靜看著她，像是在等她自己釐清心裡的想法。林沐潔輕咬下唇，終於抬起眼睛，小聲補充：「我就是還沒準備好，還不太敢去嘗試那種事??」

    她說得很慢，每個字都像從心底掘出，帶著羞澀與坦白。這樣的告白，在她這樣冷靜自持的人嘴裡說出來，竟帶著一種近乎脆弱的可愛。

    陸芷舟坐在她身邊，沒有笑她，也沒有驚訝，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，手指落在林沐潔手背上，輕輕地滑過，像在試探，又像是一種暗示。

    「從今天開始，我想請妳做幾件小事。」陸芷舟繼續說，語氣依然溫和，「妳願意讓我幫妳照顧這部分的生活嗎？」

    林沐潔沒有立刻回答，她內心其實是迷惑的。從小到大，她對身體的探索幾乎空白，沒有一絲一毫的經驗，但陸芷舟的聲音就像是一種穩固的依靠。

    「我可以試試。」她低聲回應。

    「很好。」陸芷舟輕輕笑了一下，伸手從沙發旁的抽屜裡取出一本小巧的日記和一支筆，遞給她：「我會帶妳一點一點認識妳自己的身體。每天晚上寫一小段就好，紀錄自己一天的情緒、想法，還有身體的感覺。」

    林沐潔接過日記本，手指有些僵硬，她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情竟也能被溫柔地要求與記錄。

    陸芷舟輕輕捧起林沐潔的臉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。

    「今晚先休息，還不急。慾望不是要馬上理解的，而是用身體慢慢學會等待。」她輕聲說道。

    那一夜，林沐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。她沒有做什麼，卻感覺體內有什麼被輕輕啟動，像是某種等待被發現的感官正在甦醒。

    就這樣在無聲無息中悄然植入她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