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趕出家門後,我誤打誤撞地住進了他的心房(字面意義)_40- 葬禮也不見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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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40- 葬禮也不見 (第1/4页)

    

40- 葬禮也不見



    我什麼也沒有準備,只是帶來一些我們自己種的蔬菜和他那天買的紅酒回家。

    在車上我就忐忑不安,況且這幾天我都很緊繃,程度跟以前剛畢業去Jobstreet投履歷、接HR電話有得拼。

    “別怕,我們吃完飯就回,不過夜,”   黎影還是黎影,兩條觸手從座位上伸出來,纏著我,似乎是在給我打氣。

    “我最怕的人是我妹,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就是了。你要是被我meimei搶走怎麼辦?”

    我妹是一個人間極品(貶義),她在抖陰行銷自己是事業型女強人的人設。實際上,我知道她現在的成就是靠rou體交易換來的,而且她從來不忌諱、不掩飾她的價值觀。

    “親愛的老婆,我又不是人,”   他慢悠悠地說,一條觸手放在我的大腿上,像貓一樣搖了搖,把我從複雜的怨恨情緒喚回來:

    “妳的性癖把我的胃口養大了,我現在,對象不是妳不行。”

    我擼了擼那條觸手,撇撇嘴:“愛聽。原諒你油膩了。”

    Waze上的距離越來越靠近,他開始找地方泊車。我的不安也來到最頂點。下車前,他在我掌心裡放了一顆小小的解壓球,說:“妳覺得壓力就按一按吧。”

    “觸感很好,是你的血rou?”   我一邊按一邊問。

    “嘿,對~”   他親了親我的額頭,“我會陪著妳,放心,勢頭不對就跑路。”

    ===

    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,一進門,我繼父在沙發上刷一笑傾城,而我媽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尖酸地開口了:“打官司拿到錢吃肥了,當初趕妳出去果然是對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聲音像鉤子,話語裡裹著熟悉的惡意,狠狠往我心上撓。

    我指尖一緊,指甲差點穿透捏捏rou球掐進掌心,但臉上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
    “我去我房間收拾點東西,吃完我們就走,”   我淡淡地說,聲音不高不低,像在跟別的同事交代待辦事項。

    我沒去看她,也沒理會她陰陽怪氣的表情,也不想叫繼父,徑直朝走廊走去。

    身後,黎影不動聲色地跟著我。他沒有插手,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想要出頭的衝動。

    那是我們的默契:這是我最後一次,自己來面對。

    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像一面無形的盾牌,隔開了那些惡意。不需要多餘的動作,不需要一句廢話。

    光是他在,就已經夠了。

    房間門推開的一瞬間,霉味和塵土味撲面而來。這裡早已不是“房間”了,只是被臨時塞滿雜物的倉庫。

    我的東西,被丟在一個黑色的大垃圾袋裡。像真正的垃圾一樣。

    我蹲下去翻找,掀開袋口,裡面雜亂地塞著衣服、破舊的書本,還有一些早該丟棄的小東西。

    我努力地一件件翻著,心裡抱著一點可笑的希望——也許,貓咪還在。那隻陪了我很久的Jellycat貓咪玩偶,是我美術老師送給我的,因為我的繪畫上了國際獅子會的和平展。

    而當年,我繼父沒有任何表情;我媽覺得我不如念書、多做幾道代數題;我妹更是不屑一顧,說我不如多勾搭幾個男同學。

    思緒被灰塵和咳嗽中斷,我翻遍了整個袋子,連耳朵尖都沒找到。我頓了頓,眼眶酸得發疼。大概是被meimei拿走了吧,那麼名貴的東西。

    就算不是,應該也被當垃圾扔了。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氣,繼續忍著,把還能保存的小物件慢慢挑出來。一隻已經掉色的手工鑰匙扣,一個同學送的精緻筆記本,內頁有些發黃,但我沒寫過東西。全是別人給我的東西。全是我曾經拚命證明“我值得被愛”的證據。

    身後傳來極輕的動作聲。黎影一直跟著我,他沒出聲,只是皺著眉,眼神沉沉地盯著我的背影,偶爾觸手幫我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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